定是后来不慎落在靶场了。
她提裙出帐,朝靶场跑去。
夜色已深,李煦柔打着灯笼,弯起腰身在场上寻觅了许久,不见玉簪。
“你是在找这个吗?”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讥笑。
李煦柔头一抬,只见珂伦交叠着双手站在台前,手上握着她的玉簪。
珂伦将簪子举起,照在月光下睥睨着,“这簪子很普通啊?看着倒像是中原男子的发簪,怎么,是你心上人送的?”
“还请公主把簪子还我。”
“你急了?”珂伦见她恬静的脸上有了愠色,讥笑地更深,“看来真是定情信物。”
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但比这更重要。那是李煦柔亡母的遗物,是她领军打仗时束发的簪。
李煦柔心急如焚,飞身上前,伸手抢取,不料珂伦看似一人前来,实则带了四五名亲卫暗中相护。
李煦柔手才碰到玉簪,一帮亲卫现身上前,将珂伦牢牢护在了后面。
珂伦躲在人后笑道:“你以为我会一个人来吗?今天见你拉弓,我便猜测你有身手。”但她并未想到她看着小小一只,身手这般灵巧,着实不凡。
李煦柔寡不敌众,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珂伦又是轻蔑,又是嫉妒,举着簪子对她道:“华洲公主今日风头这么盛,武艺这般好,不知酒量又如何呢?两日后,我帐中设宴吃酒,还请公主按时赴约。”
她说完便大笑两声,在亲卫的围护下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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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瑾怀估算着她洗漱完毕的时辰过来,在门帘外问声,李煦柔应声许他进来,人却仍在屏风后没有出来。
“我头发还没绞干。”坐在屏风后的女孩绞着头发根解释。
她素来顾及形象,他又是外男,理当避嫌。
符瑾怀略一颔首,走到放置一旁的她的行李箱前,“这事也不用你操心。殿下不介意我开一下你的行李箱吧?”
屏风内沉默了会,“你是想替我改衣裙吗?”
符瑾怀心无旁骛,“事不宜迟,还是早预防的好,避免以后再出现今天的困境。”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成为她的及时雨。
他们在草原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