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得原地呆滞,半晌才宽下心来,接过项链,拿在手上转了个圈,笑道:“我确实想到它一个很好的用处,所以当时多看了两眼。”
李煦柔不解:“什么用处?”这不就是一串珍珠项链吗?
符瑾怀不答反问:“殿下以后还是会继续穿华洲的服饰吗?”
李煦柔沉吟了会,“我想。”
符瑾怀意料之中,“今天发生的事,是个隐患。如果殿下要继续穿,将衣裙做些小小的改动,会更稳妥些。比如在裙头加纽扣同上襟固定,这样别人拽你的系带,裙子也不会落下了。”
“可微臣并没备什么纽扣之类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契丹服饰上的扣子,样式好似也不适合用在你的衣服上。不过,”他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珍珠,“这个就很好。殿下的衣服都是素色比较多,这个就很适合做你的扣子,配得上你的身份,不容易洗坏,又好看……”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李煦柔忍到最后才打断他,“所以你才对这项链感兴趣?”
符瑾怀唔了声,朝着天空捏了捏下巴,“我有表现得很感兴趣吗?”
眼睛都亮了,还不感兴趣?
李煦柔默然无语。
本是想着帮他赢得这份彩头,便是还了他今日的人情的。
岂料……
符瑾怀想定道:“殿下的行李里应该有针线盒这种东西吧?”
李煦柔沉吟道:“玉昙应有帮我收拾……”可她并不是会用针线的人。
说完这一番话,他们已来到了罕术给他们安排的临时毡帐前。
耶律洪烈与雅兰等人远从南边而来,停留两月再走,届时他们俩跟着他们回去。
“那待会等我洗漱好,再去找你。”符瑾怀说完,转身而去。
李煦柔原地待了会,走入一旁更大的毡帐中。
忽施王妃已经安排了两名女奴来照顾她,但她不喜欢除玉昙以外的侍女近身,待她们备好沐桶后,便叫她们早些回去休息了。
她独自在铜镜前卸钗环,手一摸髻侧,才发现她通体玉白的那枚簪子不翼而飞。
李煦柔倏然站起身来,竭力回想,今晚少年帮她系好裙头时,她对着铜镜自照,还曾看见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