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符瑾怀已跟了上来。
车帘倏尔落下。
马车辘辘前行,她与符瑾怀面对着面。
“殿下放心,玉昙姑娘一定会被安全送回长安的。”捕捉到她斜觑的目光,符瑾怀双眸扫射过来。
少女愣了愣,忍不住好奇,“你怎么逃出来的?”
你还有脸问。
回想昨晚,少年喊得嗓子都哑了,四周寂静无声。她竟是动真格的。
好在他为人积德行善,熬到下半夜,地上遁来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少年被吊的人麻腿麻,眼皮子不住地往下掉,好不容易提起一点精神,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你?”是傍晚晃荡在马厩里的那位土行孙。
土行孙仰望了他一会,伸出手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罐,“这个,谢谢。但是,可以再给我一瓶吗?这个,吃的时候不小心撒了。”
符瑾怀热泪盈眶:“可以可以,你先放我下来,我多给你三瓶。”
土行孙一听,眼睛发亮,飘飘然一跃上树,直接提着网兜的顶处,将他轻拿轻放了下来。
好厉害的轻功,好大的力,高手啊。
符瑾怀从网里挣脱了出来,“你特意来寻我的?”
土行孙点了点头,同一桩木头机械一般地回答:“睡觉的时候,突然记起,风临说,收了礼物,要道谢。在驿站找了你很久,没找到,出来,循着气味过来的。你怎么在这?”
风临?他是沈风临派过来的,暗地来保护李煦柔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当初派去北漠暗杀她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
符瑾怀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睡不着乱走,不小心就掉进这里的陷阱了。”
幸好他不知道是李煦柔把他绑这的,不然搞不好还把他吊回去。
夜长梦多,符瑾怀撒腿就跑:“走吧。”
土行孙举着玉罐,“这个呢?”
“回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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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符瑾怀冷笑了一声,“殿下听说过,缩骨功吗?”
又来胡说了。
李煦柔睨了他一眼,没再发问。符瑾怀也不像平常闲着没事找话说,沉着脸靠窗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