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火烧的滋滋得旺。
而兔子仿佛知道死期将近,趴在地上颤抖着毛,不断地拱着李煦柔的裙摆。
她蹲下观察它:“虽然毛色不好看,但眼睛亮亮的,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看了生怜。”
符瑾怀听她这么一讲,不由蹲在她旁边观察了一番,再抬眼望向李煦柔,她的眸光映着火堆与水影的光辉,也是亮极了,我见犹怜。
符瑾怀道:“装无辜嘛,谁不会?是吧,殿下?”
李煦柔愣了一下,神色变幻莫测地望向了他。
符瑾怀吃吃地笑了几下,伸手去捞兔子,打算用一顿夜宵安抚住她。
他上前准备送兔子上西天,手一朝下,李煦柔拖着他束兔子的腕带往后拽,让他扑了个空。
符瑾怀困惑将她望着,以为她故意玩闹,又捞了一次,她又往后拉了一下。
符瑾怀:“殿下”
“突然不想吃了。”
符瑾怀跳起身来:“为什么”
“大晚上吃东西会发胖。”
符瑾怀唔了一声,理解地颔首:“没事,我不怕胖。”
李煦柔直勾勾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符瑾怀喜滋滋朝兔子伸出魔爪,捆在树桩上的束腕带却突然一松,兔子敏觉地嗅到了生机,呲溜一下往旁边的草丛堆里冲去,夜黑风高,瞬息就没了踪影。
我的宵夜!
“殿下这是何意!”
李煦柔见他急了眼,大眼睛包着两汪泪将他望着,“六哥哥刚还说它无辜来着。”
“装无辜,装无辜!”
“装无辜,也是无辜。”
符瑾怀七窍生烟,一脸都是“你有毛病”,偏偏李煦柔偏过头去,不看他的表情。
罢了,一只兔子!
若能长命百岁,何愁顿顿不是麻辣兔头!
符瑾怀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战术性撤退。刚转身,衣袖便被扯住,“我睡不着。”
我睡得着啊!
符瑾怀生无可恋地转过头,“那殿下想怎么样呢?”
“不知道。”
符瑾怀朝月明星稀的夜空狠狠翻了个白眼,见明月高挂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