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李煦柔眼下要去北漠,难保她不会回来,若不能回来也罢,若能回来,劳苦功高,必将风光无量,安一个自家人在她身边,卖她一个人情,有利无弊。
便是不济折了符瑾怀这枚棋,于荣仪殿而言,无关痛痒。
符家之人,理当为她所用。
只是她以为在添丁的欢愉下,对比难以抉择的文家三郎,乾元帝会毫不犹豫地认可她的举荐,但她如愿得到了乾元帝贤德大义的夸赞,却没有得到乾元帝的应允。
即使她昧着良心将这位侄子谬赞过头,吹捧得天花乱坠,对于符瑾怀,乾元帝仍需考虑一二。
可惜这份考虑,并没有传到李煦柔的耳中。
李煦柔嗤地冷笑了一声,心想,好个与我交好,竟是为了这么一天。
好个符婉儿,想借我上位,博取父皇的欢心。
倒让我看看,你选的人担不担得起“体贴知心”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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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五月天将临,符瑾怀一直觉得身后有寒风刮过。
这感觉着实不详,以至他最近称病在家,不敢出门,更不敢往皇宫里去。
躲不了一世,躲得了一时。能多一天舒坦日子,符瑾怀就不会主动找死。
今日确是迫不得已。
乾元帝要来考察皇子们的功课,庄太傅派人传话,缺席者,踢出资善堂。
符瑾怀不甚稀罕那靠窗的小桌,可他母亲逢人问及令公子就读哪里时,引以为豪,口口声声道,我儿必是国之栋梁。
他不忍见她失望,只得欣然前往。
落座资善堂,不见乾元帝。
庄太傅道陛下临时有事,改日再来,这厢先发下一份考题,给他们测上一测。
站立一旁,帮庄太傅发下考卷的,是枢密院的肖学士。
符瑾怀不明所以,头一位拿到考卷的同窗骤然站起身,“这卷子是发错了吧?”愣了愣,又忙给庄太傅补了一揖。
庄太傅冷淡回应:“没错。”
那同窗惊疑不定:“可这通篇写的文字,我一个都看不懂?”
赵明宣接过分发下来的考卷,沉默了会,平缓出声:“这是北漠文。”
学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