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如何?”
他不介意写《静夜思》,短小精悍。
李煦柔绽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附和:“好啊,那就写李仙人的《行路难》吧,我喜欢。”
你是真喜欢,还是故意挑字多的?
“好。”符瑾怀硬着头皮和声认栽,谁叫他把给女魔头送字帖这样的人生大事都忘了呢?
他抬笔一挥,心里默默哭泣。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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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是真不高兴他忘了,喜欢又是真心喜欢。
李仙人的《行路难》为一组三首,其二与三并不广传。李煦柔尚未通篇记下,本以为他这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更不见能记得多少壮志难酬的诗词,却不想他了然于胸。
符瑾怀的笔墨行云流水,独有一股他自己的风格,看似随性潦草,又缱绻细腻,李煦柔立在一旁,越看越认真,甚至在他沾墨时,下意识帮他磨起砚来。
李子钦病了几天,可算有些起色,她今日守在宫里照顾,盼着他心情欢畅些,就没有穿她惯常的凄然素色,着一身清雅适目的淡绿襦裙,裙边落着星星点点的雏菊花,衬得她娇小柔和。
符瑾怀刚好穿的也是绿色,只是比她的颜色要深,更凸显男儿的俊美。
文铭与玉昙一边照料子钦饭前吃药,一边朝书桌那厢观望着。屋内逐渐点燃灯火,外头最后一点夕阳刚好照入窗边,洒落在少年执笔的案桌上。
“倒是难得。”文铭低吟了声。
玉昙歪头低笑:“文吏目指什么?难得有人送殿下字帖,还是难得殿下愿意耐下心练字了?”
毕竟还小的时候,文铭不停追在李煦柔身后教她习字,她只爱往靶场上跑。
文铭望着桌前那一高一矮的绿衫人儿,目光盛满笑意,“都有。”
玉昙笑了笑,转头见文铭端坐一旁,身姿气宇皎皎如玉,亦如当年常来陪公主玩闹的那位世家公子的模样,不禁沉吟了会,“听说,前两日太医院有两名太医诬陷你放错了药材,致你受罚了。”
“吏目为何不辩,须知只要你开口……”
文铭:“都是一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