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肢体接触,更别说如此亲密无间。
冰凉如软玉的触觉,在他沉寂如死水的心里,迅速划过一道涟漪,快到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他只是觉得这行为极其不成体统,伸手想推,可是双手像灌满了铅水,完全抬不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是真的不懂吗!”心脏敲打着胸腔,谢昀几乎克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
话音落地,自己也一愣。他这样的人,从来沉稳,边疆十二道急报,也只是淡淡一声“知道了”,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何曾有过如此恼羞成怒的时候?
“嗯?你没睡着啊?”顾妙瑛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仰头看他,身体却蜷缩着没有动。
他居然没睡着吗?
她原来只是想着,趁着他睡着了,悄悄地钻进去,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早上他醒来之前,再悄悄地钻出来。
这下好了,被当场抓包,好像有点难堪。
但是他的身体,简直像个烧的正旺小火炉,肩膀宽阔又温暖,刚好可以让她整个人缩进去。他盖的毯子,更是比她在现代盖过的任何被褥都舒适。
她甚至开始后悔把毯子让给他了。
“松开你的手。”谢昀迅速平复了心绪,加重语气丢下几个字。
“天太冷了,你看起来一动不动,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回应。所以我才以为,你睡着了呢。”她又将脑袋缩了缩,可怜巴巴地靠在他的怀里。
“睡着了就可以吗?”他咬牙。
“睡着了也不可以,但是我的手脚都快冻僵了,要是再不取暖,我只怕会被冻死。”
她的态度很是老实,双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黏在他身上,像一只懒懒的猫。
“容你同处一侧已是格外破例,莫要再得寸进尺。此举于情不合,于礼不容。”
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谢昀冷着脸,腰身往里侧避了一下,却动弹不得,只觉得后腰被抱的越来越紧,偏偏还拿她没有办法。
“毯子在你这里,我真的好冷,有什么事能不能到明天再说。”
至于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