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征说着，语气里便有了从前未有的洒脱之意。他举起茶杯与顾烟杳的相撞，眼睛微挑着溢出笑意来。
“如果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那是不是被别人创造的角色，就也无所谓了。”
顾烟杳听得竟微微鼻酸，她低声道：“我会努力让你实现这个梦想的。”
这次换戚征微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烟杳弯弯眉眼，以手肘撑在桌面上，凑近去注视着他：“你不是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么？那我们就赶紧收集齐定苍穹，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戚征喉结微动，只轻声重复道：“你要……带我一起离开？”
顾烟杳已经下定决心，斩钉截铁道：“没错，我，你，还有高德，啊……可能还得加上被迫困在这里的洛执玉，晏师姐……我们一起去真实的世界！”
戚征安静听着，过了好半会儿才哈地笑出声来，他似乎没反应过来顾烟杳到底说了些什么，很是怔然地靠进椅背里，摇摇头，又笑了起来。
顾烟杳被他笑得有点没底气了：“你笑什么呀？你看我们都收集齐两个法器了，这个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戚征笑得眼角都有了泪，好不容易才止住情绪，他轻轻摇头，最后伸手在顾烟杳的头顶拍了拍。
“好，都听你的。”
·
入夜的时候，高德终于回到了房间。
他心里也清楚，戚征和顾烟杳两人如今都不便在诸仙门面前露面，因此很贴心地带了一堆吃食上来。
“你们是不知道，赫连晏不知道被谁激了一把，竟然真直接走到顾弦面前，说要退婚！”
顾烟杳一口汤差点直接喷出来，忙问：“然后呢然后呢？”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能替他们抠出三室一厅来，就连戚征都竖起耳朵，捧着茶杯凑过来听。
高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弦当然气得不行！说了那句小说里很有名的退婚流名言，你知道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个。”
顾烟杳听后爆发出惊天大笑，一手扶着戚征，一手捂着独自，笑得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