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今天的事,在他从业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都不曾碰到过。
傍晚他被几个家丁带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知府大人的师爷就坐在正中的桌子上,看着他下午根据出差流程递交上去的尸体鉴定文书。
从房间里出来,仵作也是晕晕乎乎,他只记得里边的师爷给了他一锭五两的金子,告诉他女尸旁边的少年很可疑,让他好好想想尸体鉴定文书是不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就把他放了出来。
仵作顺着这个意思,稍微夹带了一点私货改了一份少年有疑点,交了上去,比较含糊。一盏茶的工夫就被退了回来,让他再好好想想。这次又暗示了一下,让想想那个少年和这具女尸的死亡有什么直接关系!
直到第三版,仵作几乎将女子的死亡与少年完全联系了起来。从验尸的角度:包括刀柄上的手印和这个少年吻合,女尸的手中有少年的毛发,甚至连女尸脖子里有一处淤青也被写成了和少年嘴型吻合,林林总总七八条,屋里的师爷才算满意。
走在回家的路上仵作还是内心情绪十分复杂。一方面,自己兢兢业业近二十年,第一次办这种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第二方面是屋里面坐着的师爷,是四品知府的师爷,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小吏,师爷一句话,自己饭碗就没了,自己这辈子就会验个尸体,这门手艺,离了衙门到哪都没人要啊。第三方面是怀里揣着的那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这可是金子啊!五两黄金能换五十两白银啊,能换五千个铜板啊,小老儿这辈子也没一次性收过这么多钱!
仵作沉浸在既难过又兴奋的复杂情绪中,注意力都没有那么集中了,走到一处岔口时,突然觉得脑后一阵凉风,一转眼地上就只剩一个跌落的灯笼,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仵作被拉到胡同里,三个全身黑衣的人将他抵在墙上,没有任何废话,一个黑衣人自腰间抽出一把钢刀直接架在仵作的脖子上,仵作吓得浑身颤抖,颤抖的身躯带动脖子蹭在刀刃上,略微划破了仵作脖子的表皮,开始有丝丝血迹渗出。
“好,好,好汉饶命呐!”
“我问,你说,不说死!说错了死!”
齐来如果在此处估计要流下滚烫的泪水,这声音就是我至亲至爱的老五叔啊!
“大侠放心!大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