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里的规矩,这个道理大家都还是懂的。
到达科瓦里家中也才午后时分,一路上积累的疲惫让大家一觉睡到了傍晚。
大家回到客厅,央拉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桌上摆着奶渣包子、猪肉饼、酥油松茸,为了让大家吃的习惯,甚至还准备了些当地人不常吃的面条。
“我去看看牦牛土豆。”央拉站起身,她普通话说的远不如丈夫科瓦里标准,每个字都咬得很用力,但也是因为这样,显得格外淳朴。
乌康村的夜里很冷,风会裹挟着雪的气息吹满村庄,央拉裹好围巾,顶着毛圈帽子出了门。
徐辞寒随科瓦里前去看望了他的父亲,一个已八十多岁的老人,和徐辞寒的母亲是多年的朋友。
徐辞寒出来之后,脸色肃然,大概是老人的状况已经不怎么好了。
其实在乌康村,人们对于死亡这件事看得很开,死后天葬,魂归格拉姆,是一件值得期盼的事情,所以家中有人去世,大家都不会流泪,反而是庆祝其摆脱了肉身,回到了格拉姆的怀抱。
所以科瓦里拍着徐辞寒的肩,反过来安慰他:“我的老父亲这一辈子过得安稳,儿孙满堂,又有你们这么多朋友,很充实啦!”
说完,他又“嗯?”了一声,向坐在客厅里的林沐南等人问:“央拉还没回来吗?”
众人摇头。
科瓦里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好,炖牦牛土豆的锅子就在隔壁小屋里,他半小时前刚看过,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央拉去盛出、再端回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刚才他和徐辞寒在父亲房间说了十几分钟的话。
他连外袍都来不及披,推开木门就往外冲,大家跟着他出门,被冰凉的寒气冲了满脸,只见隔壁的小屋门打开着,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全部。
锅盖敞开,牦牛炖土豆还在往外冒着热气,却不见央拉的踪影。
“她可能去哪?”徐辞寒急道:“不会去村外的悬崖了吧?”
科瓦里面如寒霜,拔腿就往村口方向走去:“你们先赶紧回屋子!别跟来!”
他话虽这么说,但剩下的人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徐辞寒伸手就带上了房屋的大门,大家十分默契地跟上了科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