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南和徐意白一起上了四楼，这栋楼每层楼之间不是阶梯，而是带着横杠的斜坡，每层楼都分左右两边，每边四户人家。
对着斜坡的还有一个类似烟囱的管道，可以直接丢垃圾下去。
那些装垃圾的袋子大多质量不好，经过这样高度的坠落，都破烂了，里面干的湿的垃圾流淌满地，堆积在一楼后门的管道尽头，吸引无数苍蝇盘旋。
虽然四楼有八户人家，但找到老头的家并不困难——右边第二户，只有他家虚掩着木门，门上的纱沾满油污和血肉，往外冒着腥臭气息。
推开门，一条只容得下单人进出的走廊连接着大门和客厅，左边是厨房和厕所，右边是一小一大两间卧室。
腥臭主要是从左侧厨房散发出来的。
林沐南走在前面，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光线透进来，整体比较昏暗。
走近厨房，整体是一个窄窄的长方形，顶端是炉灶，右侧是水池和台面。
台面上摆满了开膛破肚的鸡鸭鱼，鱼鳞和内脏堆满了水池。
靠近炉灶处还有大半盆绞好的猪肉馅，铁锅里是炸了一半的丸子。
徐意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从进屋就捂住口鼻，这时终于忍不住干呕一声，跑出了厨房。
“你还好吧？”林沐南跟出来，抚了抚她的后背，“实在难受的话，你就去屋外走廊喘口气？”
徐意白摆摆手，原地缓了一会儿，复而抬眼看向林沐南。
她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并不小，带着弧度的眼尾显得精致又锐利。
“怎么了？”林沐南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奇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嗯。”徐意白注视着她的脸，从眉梢看向鼻尖，又从鼻尖到嘴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林烟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林沐南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了花。
意外、恐惧、欣喜、不安……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但偏偏表面还要不露分毫。
她努力压制住声音的颤抖，“什么林烟？”
从徐意白的表情，林沐南能看出，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欲盖弥彰。
令她意外的是，徐意白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