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这条多矮院的街，转而便是几栋五六层的高楼。
徐意白低着头跟在众人的最末，正路过二单元，冷不丁冲出来一个老头。
他一头花白的半寸，身材肥硕，佝偻着腰，手上抓着一把满是锈迹的菜刀，上面还沾着肉类组织。
他的眼神似乎也不是很好，眯着眼睛，整个人都要凑到徐意白脸上。
满脸沟壑纵横，甚至让人一眼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老钱呢？”他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块痰，呼吸跟拉风箱似的沉重，“看到老钱了吗？”
徐意白大步往后退，表情倒还算镇定。
“你在找人？老钱是谁？”徐辞寒跨了半步挡在徐意白面前。
老人止住脚步，脖子像是被零件卡住的机械，一顿一顿地艰难抬起来，他双目浑浊，眼神空洞；“我要绞肉，老钱呢？我要绞肉。”
“他好像在那边。”楚遇伸手往他们走来的方向指去。
老人便又缓慢的垂下头，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那边走去。
“你知道老钱是谁？”林沐南惊讶道。
“不知道。”楚遇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我就是想着先把他支开，随便说的。”
这果然很符合他的风格。
这时，严怀舟忽然向左侧一棵大树走去，边走边说，“诶，那个树后面的小孩儿！”
过了几秒，树后慢慢探出一个头来，是个六七岁小男孩。
“你是不是怕那个老头？我看他一过来，你就躲起来了？”严怀舟问。
小男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怕他呢！只是我妈叫我离他远点。”
“为什么啊？”
“她说那个老头爱钻牛角尖，她每天在菜场摆摊，这个老头总是对着秤斤斤计较，怀疑我妈做了假。后来他自己带个小勾秤，那个称重的东西根本不准，但他就拿着做证据，找商贩争。”小男孩愤愤然，“钱伯伯就是怕了他了，所以才躲着不出来呢。”
“那个钱伯伯也是菜场的商贩吗？”严怀舟问。
小男孩摇摇头：“不是，他有一个好大的绞肉机器，每年过年之前，都会拖着小车给我们绞肉灌香肠、做圆子，但今年他给老头绞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