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柴房的时候，看到别家屋子里挂的老黄历，似乎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严怀舟边走边说。
“是哪一年？”林沐南问。
“去年，2019年。”
此时三人身处的道路，笼罩在专属于后半夜才有的极致寂静中，似乎连风都不会吹起来。
各家各户的窗前、阳台栅栏上都挂着款式各异的喜庆饰品，门前不约而同地悬着一盏红灯笼，光芒很弱，透出红纸后只能照到很小的一片区域
乍一看，像是一排排红色的眼睛，叫人瘆得慌。
柴房不算远，大概分钟就走到了，严怀舟敲了敲门，轻三下重两下，应该是事先和徐辞寒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不过多时，门就被打开：“你们终于回来了，那个家伙刚醒，哇啦啦乱叫的。”
柴房本身就不算小，且只有少量霉坏不能使用的柴火堆在角落，便更显宽敞，加上那个奇怪的男人,总共六个人在里面，也不算拥挤。
“他刚醒后哇哇乱叫什么了？”林沐南见那个男人此时嘴里被塞了破布，瞪大了眼睛，似乎十分不服气。
“问我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我看他太激动，夜里这么大声会招来伥，就先给堵住嘴了。”徐辞寒说。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林沐南走到那男人面前，只见他鬓角些许斑白，眼角额头都有皱纹，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精气神还不错，“我现在把你嘴里的布拿开，但你不能再大吼大叫了，行不行？”
男人迟疑片刻，点点头，于是林沐南伸手扯掉了破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信守诺言，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来讨债的？搞这种恶作剧有意思吗？”
林沐南微愣，“什么讨债的？”
“我说了……钱总有一天会还清的，我现在每个月工资大半都给你们了，就算要找人借、想办法攒，也要时间啊。你们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难道我就能变出钱？”
林沐南回头和众人交换眼神，楚遇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男人疑惑地转了转眼珠，看傻子一般看着楚遇：“2020年啊，我说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应该是被误卷入梦魇的普通人。”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