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恩抱拳鞠躬道：“请长老，主持公道。”
“好，既然要我主持公道，我便来问上一问，昨夜你在何处？”
“我在试剑台上扫雪。”
“那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不瞒长老，长恩在进入悬剑阁之前有一个仇家，昨夜恰好他闯进来找我寻仇。”
“仇家？可昨夜，悬剑阁的结界完好无损，并没有外人闯入，更别说是寻仇的外人。既然是来寻仇，戾气必然深重，并不会无所察觉。”
谢长渊听着，冷笑道：“长老，她是在胡编乱造罢了，什么仇家，都是她用来脱罪的说辞。”
棠溪道：“那你倒是说一说，你的仇家是什么人？”
柳长恩的心陡然下落，道：“是一家武馆的弟子，武馆名叫逍遥馆，那人叫做十四。”
棠溪摸了摸自己的右眉，像是在思忖什么，道：“这家武馆我知道，是当时和你一起入悬剑阁的那届。”
柳长恩忙道：“不错，长老居然还记得。”
“不过，这家武馆的人资质平平，并无人能进入悬剑阁内成为内门弟子，你说的话，可有证人？”
卫长溪插嘴道：“难道，要动用我们的人到逍遥馆去问？”
谢长渊哼道：“这怎么问？为了一个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去惊动另一家武馆？若她确实在撒谎，岂不是拂了双方的面子，让我们悬剑阁难堪吗。”
卫长溪道：“不然呢？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难道要冤枉柳师妹吗？她哪是会杀人的人？”
棠溪抬手，招了许久未言的萧长平过来，道：“长平，你说呢？”
萧长平道：“长老，此事确非柳师妹所为，师兄所说的动机，在一定程度上并不能自洽，再者说，我昨晚明明……”
柳长恩对于这件事，是十分纠结矛盾的。一方面，她昨晚确实是被萧长平所救，尸首的断臂也是萧长平的剑所致，若要调查，必得一起；可另一方面，此时东窗事发到现在，并没有人对萧长平的所作所为提出异议，若要将他择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那么他对于这件事的存在，到底应不应该？
柳长恩看着萧长平，他分明是想说，分明是想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