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棠溪长老此时却拦住了他,道:“长平,说话前注意你的分寸。你明明在我和长渊这里,整理事务呢。”
柳长恩心头大震。
他为什么这么说?
萧长平对于悬剑阁的意义自然不必多说,他的一举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不能多说。
“哈哈。”
笑出声的是柳长恩。
谢长渊气道:“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觉得十分可笑,十分滑稽,十分龌龊,十分恶心肮脏罢了!”她字字铿锵,竟是带了点哽咽,“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冤枉,我再说最后一遍,人,不是我杀的;我杀人,只杀仇人,绝不杀同门。”
她牢牢盯住谢长渊,眼眶中微微湿润:“我说明白了么。”
柳长恩如今不到二十岁,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可怕的吓人,不止是谢长渊看着她的眼神被震慑住,就连四周一直在窃窃私语的看客都纷纷噤了声。
她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对棠溪拱手道:“请长老,主持公道。”
若无公道,若无公道……
柳长恩只闭上眼一瞬,随即又睁开了眼。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眼神清明,毫无泪意。
棠溪长老扫视了一圈,道:“今日之事,确有很多疑点,待我回去思量一番,再做定夺。长平,你跟着我来。长恩,若此时不是你所为,我必会还你一个公道。”说完,他拂袖先行离开。
柳长恩仍保持着拱手的动作,眼神却正视前方的地面,目不斜视。
萧长平神色复杂的看了柳长恩一眼,跟着棠溪一起离开。
“等等。”
说话的是谢长渊。
他蹲在长云的尸首旁,翻看了一番,叫住即将离开的二人,道:“长云的尸首,好像有不对。”
柳长恩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希望,忙问道:“什么不对?”
“长云的身上……为何会有魔物侵蚀的痕迹?”
魔物?!
一语既出,四下哗然。
“魔物?什么意思?……”
“长云师弟难道在暗中……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