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默默回忆起前几日刚刚学过的招式。
方才我已经观察到了他的弱点,他出刀慢而笨重,在加上他现在心浮气躁,打赢他其实不是难事,不过我现在打算慢慢来。
我定了定神,恍惚间想起父亲的一句话,他说:“在战场上,若是你的敌人是个值得敬重的人,无论你是要杀他还是活拿他,你便也要给足对方尊重。若是相反,便不要客气。”
我骑马到他面前,与他一招抵一招,他的力气比我大,好几次我都差点出问题,他则越打越上头,一招招直逼我后退。
“现在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他一边打一边劝我道,“我们虞军从不打杀妇孺老幼。”
“我可不是什么妇孺老幼。”我告诉他,“我是战士。”
我想,我身后那些观战的人现在都在为我担心,为我捏把汗吧?
尤其世伯他们,还有我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打过什么仗的亲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出了左捷教我的新招式,这招正适用于身处下风的我,稍加巧力,我先是侧身一躲,又是一招猝不及防的偷袭。
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刀已经被我打掉在了地上,随后我的刀刃便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小,小将军,你是怎么忽然绕到我身后的?”果然刀抵住了脖子就是不一样,他说话都变得客气了许多,小姑娘直接开口成了小将军。
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按下他当战俘,这一战最后的赢家是辰国。
我放他回去了,不过他的马还不错,便让他的马替他当这个战俘吧,他走前还毕恭毕敬给我鞠了一躬。
此战是我当这安州中将以来打的第一仗,二十位将士受伤,八位将士牺牲,都是先头与我一起冲锋打头阵的将士。
作为他们的将军,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的家里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若不是因为要那些军饷钱去给家里糊口,或许他们大多数的人都不会选择从军这条路。
“安州这回立了大功!”左世伯看上去很是激动,他的眼眶有些红,或许他方才差点就要哭了,大概是以为我——他那位已故老友的独生女儿,今天就要在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