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醉酒去怀疑纪师兄的所作所为。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猜测着,他们往外院走去。
虽说纪师兄告诉自己带他回家,但两人现在都只是预备弟子。玉清峰里纪师兄洞府,他们自然是去不得的。
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只好先将纪行安排在梁星河的住处,等他醒后再做打算。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三人行进的林间小道上,平添了几分静谧和谐。
纪行酒量不比前世,但酒品依旧不错。他一路既没耍酒疯,也没吐得天昏地暗,只是将头埋在梁鑫河的颈窝里哼哼。
温润的鼻息喷洒在梁星河的皮肤上,他感觉有些痒痒的,但奇怪地又不排斥这种感觉。
田毅走在梁星河身后,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根若有所思。
她原本以为梁星河只是认可了纪行,因此不愿意怀疑他。现在看来,可不仅仅是认可的程度了。
她出身不算富贵,也不至于像梁星河一般凄惨。作为女子的的她,对于这些情情爱爱和人情世故,比梁星河显然更加敏感。
这位纪师兄看来和梁星河在明月苑中还发生了许多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她勾了勾嘴角,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纪行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酒真好,宿醉也不会头疼。
等等……我宿醉了?纪行赶紧睁开眼睛——茅草屋顶,土墙和简陋的天窗。毕竟教导梁星河也有些时日了,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白玉面具——还在,他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和床边的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正是梁星河。
少年看上去守了他一晚上,现在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原本困得眯起眼睛的梁星河一听到纪行这边的动静,立马清醒过来,一抬头,就与刚刚醒来的纪行大眼瞪小眼。
“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纪行有些心虚地问。
“没有。”梁星河表情真诚,不自觉地搓了搓衣角。
如果让我带你回家不算的话。他在心里补充。
昨日回来之后他还是没有揭开纪行的面具。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梁星河并不愿意恶意去揣测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