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幻想是徐师兄在叫他,并未联系到纪行。
现在回想起来……徐师兄的声音与纪行如此相似,当时分明就是纪师兄的声音。但当时纪师兄并未询问过自己姓名。自己的名字,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难道他们俩真是同一人?
梁星河越想越混乱,脑海中的巧合闪现又快速消失。千头万绪,难以一一厘清,他看向了身旁的田毅。
田毅从刚刚开始,看到梁星河越皱越紧的眉头,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其中蹊跷她也能猜出一二。
但想着不要打断他的思路,田毅也就没多问。如今梁星河看向自己,显然是有话要说。
拍了拍梁星河的肩膀,田毅不无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刚才纪师兄一下子就喊出了我的名字……可在此之前,我并未告诉过他。况且当日在明月苑,我恍惚中也曾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梁星河解释到。
他心中忐忑,下意识想用手指捏衣角,但发觉自己还抱着纪行也就作罢。
田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还在梁星河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纪行,抬了抬下巴说到:
“反正现在纪师兄在你这儿,直接摘开面具验证一下不就好了?”田毅向来乐观。他拍了拍梁星河的肩膀,笑着安慰。
“你又没有什么可图,难不成徐师兄和纪师兄还会害你?就算两人是同一人,那……可能也是师兄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必如此介怀!”
梁星河思索片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自己五岁丧母,在达州流浪了15年。既无家产,也无人脉。确实并没有什么可图谋之处。
两位师兄就算是一人假扮,这几个月来对他也是百般关照,并没有加害于他。
只是对于田毅的提议,梁星河心中还是有些抗拒。
的确,直接把白玉面具掀开,验明正身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难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若是真像田毅所言,纪师兄有他自己的难处……如此草率的掀开面具,也太不尊重他了。
梁星河向来秉持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观念。两位师兄都待他不薄,纪师兄在明月苑院中更是多次搭救他。他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