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
她记得高中时高雅给她带过奶油蛋烘糕,打车到桐梓林老街,不知道如今推车走街转巷的老大爷还在不在那里,许攸想碰一碰运气。
来回绕了几圈终于接受吃不到蛋烘糕这个事实,许攸买了一包糖炒栗子。
热乎乎的牛皮纸袋捧在手里虽然有些失落到底不至于一无所获,付款以后就往马路对面走想找一处人少的地方打车回公司。一家欧洲风情的咖啡馆耸立在不远处,路过那明镜的橱窗时,许攸看到了赵承奕。
这不是什么离奇的偶遇,成都那样小,来来回回总能遇见。但赵承奕对面坐着一个典型的日耳曼女性,棕发灰眸颇有几分劳拉伯林的影子。两人面前一人一杯咖啡,桌子中间的提拉米苏上还插着两只叉子。
姑娘有些激烈的比着手势,赵承奕则是礼貌的微笑。
很显然赵承奕看到了许攸,他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许攸隔着玻璃只觉一股邪火冲了上来。赵承奕只是冲她点点头,眼睛里没有类似惊讶、意外、心慌或者掩饰的情绪,他太平静,平静的再正常无比,更让许攸想要原地暴走。
这种场面在许攸和赵承奕之间发生过太多次,多到她已经回忆起了某些很不愉快的往事。所以许攸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走进了咖啡馆,坐在赵承奕身边什么也不问,把板栗塞到他手中:“烫,给我剥。”
赵承奕当真摊开牛皮纸袋一个一个剥起板栗。
对面姑娘有些疑惑,用德语问了一句。赵承奕也用德语回,他们说得飞快,许攸仅有的德语库存量根本法应付两人的对话。最后那姑娘面色沉重起身说了再见,这个单词许攸听懂了,站起来笑得很欢,挥手送别……完事儿。
直到走出咖啡厅赵承奕和许攸都没有说话。
他把剥好的板栗递给她:“要捎你一程吗?”
“不用,我开车了。”
“你今天限号,开什么车?”
“开11路不行?”
赵承奕完全明白她的心思,打量着她的高跟鞋:“那你应该开不了多远。”
“要你管。”
“你吃醋了?”
许攸点头:“嗯,眼睛比我大,腿比我长。你要是更喜欢她给我说一声。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