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总失眠。”
那刚才怎么睡着了?她不想问。
她记得沈逸伦的住处,开着车就往那边走。沈逸伦望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建筑没头没脑来了句:“我刚才梦到我奶奶了。”
许攸哦了一声,沈逸伦的奶奶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祖孙俩感情不错。但她打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又没有经历过至亲死亡,所以无法理解隔代亲人离去的悲痛。
“梦到什么了?”
“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在我家门口,我过去抱了抱她,很亲切,一点也不害怕。”
许攸皱眉:“你没有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也许你只是太想她。”
“那我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梦到你?”沈逸伦笑,“真的一次也没有,你是不是曾经也是这样?所以才会在那个人照片背后写‘唯梦闲人不梦君’?”
“我什么时候这么酸了?”许攸装起糊涂。
沈逸伦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穿了一身红裙子冒冒失失过来和我搭讪,我开始以为你是私生饭,后来又觉得不像……只觉得运气不好,到哪儿都能遇见女疯子。”
他这么一说,许攸也想起两人初识的场面,不过她早忘记自己穿什么说什么,大概在很多人心中某一刻某一个瞬并不是具化的而是固化,无论何时何地想起总是色彩鲜艳。想到这儿许攸嘴角不知不觉带了点弧度。
“你还想去云南吗?”
“我已经去过了。”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再去一次……你会去吗?”
目送沈逸伦走进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许攸蹲在地上抽了一支烟,她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言情小说,故事具体讲了什么早忘了,只有一句话历久弥新:如果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说不出话,甜言蜜语往往都说给了不相干的人。
十分钟以后许攸打了一通电话给严齐:“老板,我需要请年休。”
许攸很少主动提出休假,所以严齐多问一句:“怎么?家里有事?需要帮忙吗?”
“没有,我想去一趟云南。”
“什么时候走?”
“下一周,把手里的事情先忙完。”
“你最近经手的工作的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