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了八代呢,这僭越太大了。
陈逢年沉眉,他觉得这女子未免太据小节了。他说:“那随你。”
阿枳道:“还是随你。”
“他们都喊我陈爷,你也可以这么喊。”
“不行。”
她一个公主,称一个典狱为“爷”,成何体统。
陈逢年被她整不会了,无言以对,他抿着唇,嘴角微微下陷,什么话都不说了。
阿枳想了想,决定将称谓的事丢过去。
“陈典狱想好了我再改口,一切都听陈典狱的。”
陈逢年不是看不出她把问题又抛给了自己,他沉沉叹了一口气,说:“陈逢年。”
阿枳道:“我知道你的名讳。”
陈逢年不记得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也许她是从冯华那里听来的,他没有往细里想这件事。
“我是说,往后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们不在乎这个。”
“啊?”阿枳呆了下。
她不是没直接叫过他的名字——在认识他以前,她已经在心里骂过他千万遍了。
“陈逢年。”
也许是在心里谩骂过他太多次了,这三个字她叫得十分顺口。
阿枳默默想,她可真是对这三个字烂熟于心。
阿枳道:“小字阿枳,与你同姓。”
陈逢年:“我知道。”
阿枳不知该怎么回了,祖宗惜字如金,她觉得如果自己不问话,他可能一整天都不会跟她说话。可她也是喜静的人,阿枳勾了勾唇,那便不说了,原本隔代人之间就有代沟,她和陈逢年隔了二百年,八代人,那代沟该有多深。
两人亦步亦趋回到陈宅,阿枳午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她走出屋,陈逢年也刚从屋子出来,他穿戴上了黑色制服,腰间佩刀,英武挺拔。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天色昏黑,整个院子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