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来解释,二皇子都大费周折将陈旌逐去边关了,犯不着为了除去他而坏掉自己名声。
但按陈氏玄学来说,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阿枳正打算想办法说服陈旌主动向父皇自首,然后再想办法让别人押他去北望山,这时火光将千秋观包围了。
“操他娘的”陈旌咬牙切齿,“这老二怎么就追着老子不放了。”
阿枳有些无语,心说明明是陈旌自己不会藏身,还怪人家追上来了。
就在火光闪烁之间,阿枳心生一诡计。
“你先藏在这里,我出去应付,之后你乖乖去向父皇认罪。”
“我去认罪,不还得去北望山戍边么?”
阿枳一边披罩衣,一边说:“就算你是被下了套,被你伤之人也不是好东西,但你毕竟打瞎了人家的眼睛,去北望山是你该受的惩罚,只要不是二皇兄的人送你去北望山,还有后路。”
外面传来士兵的脚步声,那些步伐与火光,格外摧人紧张。
在这种时刻阿枳还能保持头脑清醒,陈旌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道:“阿枳,你要能帮我这一回,往后我命都给你了。”
阿枳出门前,瞥了他一眼,“记住这话。”
千秋观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二皇子带侍卫直闯千秋观,大半夜,火光通明。
但陈旗和他的侍卫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不了解一辈子没见过男人的老姑婆能有多疯狂。
一个白发披散的姑婆从房里闯出来,大喊着:“天上下男人了!”
阿枳听到她的话,不禁弯起嘴角,笑了笑,可下一刻,白发姑婆就扑向了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卫怀里。
那侍卫一把推开白发姑婆,将她推倒在地,拔刀对向她。陈旗站在最前方,环顾着千秋观。
阿枳慢悠悠走向陈旗面前,同时她也看清了那拿刀对准白发姑婆的侍卫的脸。
她想,白发姑婆大概是年岁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要钻也往二皇子怀里钻呐。
她克制住想笑的冲动,走上前,微微抬起下巴,从容道:“二皇兄,你敢纵容你的手下拿刀指着长辈?”
二皇子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狼子野心披了张狐狸皮,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