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万年,今日来寻你又说非杀你不可。这一世便栽在他手上了,若有来世怎么着也得将他大卸八块以解前世杀身之仇,断不可能再爱上他,莫非是前世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田铁嘴定了定神,努力回想了下剧情“可是那兔妖真的害了不少人留不得,若是方士不杀她,必定也会另有他人站出来替天行道,与其看着爱人死在别人……”
“请问这又是哪门子歪理?爱她又一心盼着她死?还不如就痛快承认只是贪图对方美色,从一开始就没有付出过真心罢了。”
这白芍又要笑了,但田铁嘴一点也笑不出来。
“可……可据说那方士后来终身未娶,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兔妖死前的那番话,再续前缘,再续前缘呐。”
白芍不依不挠,似乎是打算硬磕到底了,她摇着头不认同地说:“若真的爱得那么深,何不携兔妖一同自裁谢罪,这样既替天行道又证明了自己情根深种,最后两人再相许来世,这样倒像是爱情了。”
“你这……这……”
得了,这丫头今天是存心来砸场子的,害,要不是得罪不起——
想到这田铁嘴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赔笑道:“可传说就是这么传的,我的本子也就只好照着这么写。”
谁知白芍笑嘻嘻地说:“呀,你好像是误会了,我并无针对你的意思,你这书说得很不错,我只是对这个传说不满许久了,今日听你说这段,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要是方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田铁嘴心中闷闷地想那你就去找最早编这个故事的家伙好啦,找我抱怨这么多,这都叫什么事啊。
之后茶馆老板出来打了个圆场,白芍也不再说什么了,听众一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便都散开了。
白芍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从口袋里随手一个装满了摩拉的袋子扔到说书人桌子上。
“你书说得不错,这钱就当是我方才砸了你的场子的赔礼吧。”
田铁嘴一听到那钱袋砸在桌上的声音便知分量不轻,硬生生将本要脱口而出的那句“你也知你在砸场子”给咽了回去。
嘴上也不忘客套一下,“用不了这么多。”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