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着:“对对对我是有这么回事来着……2002、2003、2004……是十年没有错。”
“就算过了漫长的十年,也不值得怀念吗?”
甚尔的追究有些可耻了。
掺杂着自私,刨根问底,试图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尽管他隐约能感觉到,里琉与他的立场不尽相同。
她低着头,悄悄地将自己埋得更深,声音也在颤抖。
“他眼里看不见我。无论是我的好还是我的坏,他都懒得去在乎。但惠的心情和想法,你看到了……你看到了。”
刺眼的远光灯转为了更柔和些的近光,看来有些人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拥有爱的,被爱的‘爱’与爱他人的‘爱’。如果你无法说出口的话,至少——”
轮胎摩擦过柏油路面,尖利的噪音盖住了周遭的一切声响。里琉站直了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出租车,靠着惯性拉开车门,钻进了后排。甚尔坐在她的身旁。
与这一天的疲惫相比,回家的路途分外短暂。说了太多话的里琉,此刻也安静下来了,枕着他的大腿,蜷缩的姿态像是拥抱着自己。低下头,隐约还能闻到她腕间甜甜的香水味。
甚尔以为她睡着了,随意地低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她依然睁着眼,恍惚的视线不知是在注视着什么。
车窗外掠过街灯,忽明忽暗的,在她的脸上投出动荡不定的影子。甚尔听见她叹了一口气,眉眼之间却见不到太多的忧愁。她依旧是很平静的,仿佛内心什么都不存在,故而任何情绪也无法浮在表面。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熟睡的大狗也错过他们的脚步声,在窝里团成了浑圆的大毛球,困倦伴随着它的鼾声弥漫在家里。
醉意与睡意重叠在一起,里琉的脚步愈发虚浮,要是没有甚尔时常在背后推一推她,估计她早已就近瘫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才没办法顺利走进卫生间呢。
为了表示一下自己难得的好心,甚尔推着她走进浴室,拧开了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冲走了身体里的所有温暖。里琉简直要尖叫起来了,这突如其来的让她差点喘不上气。
“你在干嘛!”
“帮助你清醒一下。”甚尔毫无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