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着,“我记得我喝了很多次了。难道这是,无穷无尽的酒杯?”
“冰也会融化的嘛。”
“对哦!”
她睁大了眼,很惊喜似的。
不错,到这个阶段显然是已经上头了。
指尖轻抵着酒杯的边缘,甚尔将空杯推远了些,转而抓起另一杯满杯的酒,还未品尝,里琉却靠近过来了。
“你的酒不一样了。”她好奇地盯着他的杯子,“为什么是绿色的?”
“你可以问问酒保。要喝吗?”
里琉眨眨眼,难以置信似的指了指自己:“我真的能喝吗?”
“喝吧喝吧。”
甚尔把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难得大度了一次——今天他大度的次数已经超过预期了。
即便已经得到了甚尔的同意,里琉还是呆站了一会儿,才端起酒杯,字正腔圆地对他说了句“谢谢”,喝下一大口酒。
“好喝吗?”
“苦的。”她皱起脸,嫌弃至极,“我不喜欢……难喝到让人难受。”
“那就不喝了嘛。想吐吗?”
“嗯——”
这个简单的问题,里琉认真思索了好几秒,随即点点头。
“我要去下卫生间,你且在此地等我。”她用力拍拍甚尔的手臂,“别乱跑,知道了吧?”
甚尔比较希望这句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既然她都说了让他好好等着,甚尔也就顺理成章地不陪在她身边了,正好他也懒得照顾醉鬼。
看着她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人群里,他的关心到此为止,也不再多管她了,随手捻起一枚飞镖把玩起来。镖尖被砸得弯曲变形,黑色橡胶上沾染了些许难以窥见的咒力残秽,非常微弱,恍惚之间便会在视线中消失无踪。
飞镖在指节上转了一圈,晃晃悠悠地失去了平衡,甚尔翻过手,飞镖被压在了掌心之下。他朝四周望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里琉的身影。
甚尔坚信,一个成年人是不会在卫生间发生任何意外的。但倘若是在初次来到酒吧且喝醉了酒的情况下,上述自信满满的认知可能就有点问题了。
已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甚尔先生,在懒懒散散地品了十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