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细看,有头疼脑热的感冒药,有他眼熟的胃药,也有印着中文字的小包装。
但品种最多最齐全的,是两个大类。
一种,是各式止疼药。
另一种,是镇静催眠类药物。
卡尔手上使了点力气,直接把抽屉拖了出来。
他走到安之面前,脸色很难看,问:
“解释一下这些?”
安之看向被他整个直接端起的抽屉,讷讷地解释道:
“有些是以前吃的,现在已经用不上了;有些就只是备用。”
“阿普唑仑、盐酸氟西汀、右佐匹克隆、喹硫平尼美舒利、布洛芬、阿司匹林,竟然还有曲马多??究竟哪个医生能给你开这么多处方药?”
卡尔显然对安之如此随意的解释并不买账,对着这些药盒上的名字越念越火大,甚至还延伸出了更令他不可思议的猜想:
“该不会你之前在药房打工,也是为了方便拿药?”
他甚至打算接下来要说——整个大湾区拥有全世界最先进、最完备的各项facility,evencdgrehab——也许是出于讽刺,或者他是真心这么认为。
然而安之却好像突然平静了下来,掷地有声地打断了卡尔: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问题——药物滥用,对吧?”
“美国发生药物滥用,日本发生自杀,印度发生强奸,这些事的频率几乎是一样的,都是平均每十五分钟一起。”
“我知道美国现在药物滥用的现象很严重,但我也知道,我的行为不会将这件事发生的频率抬高到平均十四分钟一起。你放心,我是专业的,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药不该吃什么药。”
这不光是安之第一次用这样强势的姿态跟卡尔说话,甚至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这么长串的论调,卡尔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安之从卡尔拿到她面前的抽屉里,挑出一瓶泰诺,起身回到厨房倒水,干脆利落地仰头吞了药。
装药的抽屉还在卡尔手里,安之却不再看一眼。
布莱恩刚刚遇害的那段时间,她看到丹尼也在偷偷吃药,只是从不当着她的面。
后来没过多久,她便提出从丹尼家搬到离学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