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谢惊弦揪着领子扔回了四楼。
元飒星总是雄赳赳气昂昂,整日翻飞,大动手脚,大多数时间,还是跟屁虫一般地跟在谢惊弦后面。打把伞在楼上上蹿下跳,跟在他后面寻花探草。
观楼内楼外楼之上下,接楼中命令,而最为平常的守楼,也是需要不少眼观六路和自娱自乐的本领。
机关楼旁楼,谢惊弦坐在楼顶,瓦上躺着几片元飒星腾飞时带上来的叶子。他一只手夹起一片叶子,有意无意地把玩。
叶片脱手而去,飞向斜旁的四楼,刺刀入木般,钉在一鬼鬼祟祟的男子的脚前。很快便有精卫跃去,架着这人抓走了。
“叶子镖!你会的好多哦,比瘦猴儿说的还厉害,”元飒星一头扎过来,两只手按在瓦上,一颗脑袋几乎探进了他的怀里,“我还没有同镖交过手呢,不过想来我的伞正好与它相克,不比你差,我们来试炼一番吧!”
“我不是‘镖’。”谢惊弦撇头,呼吸困难起来。
“我是!我是!”
……
风和气暖,华灯初上,穿城而过的城河中花灯宛若点点星火。
日头西下,百尺乌檐上,谢惊弦缓缓睁眼。
他眉朝又打着伞看他睡觉的少女抬,眼带示意。
少年双手枕着脑袋,睡在瓦上。
元飒星却一动不动地愣了许久。方回神,直起腰便转身,橘绿色的衣摆刮过他的鞋靴。
“我娘叫你休憩日吃饭!”屋角飞檐几个起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台阁宇渐晚的天边。
居然这么一说便飞开了。
……
真的不是“镖”,是“漂亮”的“漂”。
没隔两日,精卫队数人下楼,捉拿此前逍遥江湖许久的千面采花贼。
精卫脚落城南村不久,作天罗地网散。
众人踏瓦游墙,自村中直追入城,最后由八方往死胡同奔行。
元飒星谢惊弦二人最先于巷口撞面。
元飒星先道:“街口那个胡人喊他同伴的名字,为何要说不夜都话?”
瘦小的身板已然动如脱兔地调转方向:“不对,走!”
四人于万方客楼上厢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