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头疼，捂住脑袋，“我怎么了。”
“老师让我给你补补课。”江代清回身拿来保温盒，打开盒子将保温着的汤药倒出来，“先喝点东西吧。”
“我怎么了。”于渺没接那碗浅褐色的汤药，抬头看着江代清。
江代清与她别开目光，没和她对视，将东西摆在床头柜，自顾自坐回课桌前翻开书本说起来：“老师让我给你补习两天，最近要上的知识点都很难，所以……”
于渺几句话卡在喉咙：“阿清，你高三了。”
江代清没说话，低头看课本，屋内安静。
于渺知道他不想戳破一些事情，端起汤药顺着台阶往下走，“你要是继续兼职给我补课，会很辛苦的。”
“我不辛苦。”江代清撩起自己的发丝，手撑着脑袋，侧目看于渺：“我不会辛苦的。”
那个时候的于渺安静听着江代清的这句话，还没读懂江代清话里的深意。
之后的一段时间，于渺眼睁睁看着江代清手边的医科资料越来越多。
她待在只有江代清和她的小屋子里，好几天都没回家，仿若在躲避一些事。
江代清这段日子一直守在于渺身边，即使于渺去楼下小卖部买个东西，他也会一直跟着于渺，牵着于渺的手腕。
“我怕小屁孩不认得路。”于渺问起的时候，江代清会故作无所谓，和从前一样不着调笑着这么回答。
有江代清在身边的那段日子，于渺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再难的题目和事情，也有江代清站在她跟前，帮她逐一分解和挡去。
一次吃晚饭，窗户大开着，夜色正好，月光皎洁。
于渺问起最近作业也不写，几乎把全部时间都花费在看医科资料上的江代清：“阿清，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江代清咀嚼着食物，刚抬起头，便注意到于渺的表情有点不太对。
于渺捏着筷子，手扶着碗，把这些天观察到的最大的一件事问出来：“你是不是想和虞星一样，考医科大学。”
于渺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你不是想考司法行政大学的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高考前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不该因为为了照顾我，所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