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情，不值当。”
“没有。”江代清不想让于渺多想，夹了一筷子肉到于渺碗里，“我没有改主意，我一直都想——”
于渺突然放下筷子站起来：“你别骗我，虞星早就和我说过你的理想。”
江代清沉默着不说话，好久才缓缓道：“可能他记错了吧，我一直想考的都是中国最好的医科大学。”
江代清抿唇，低下头，“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于渺以为自己影响到了江代清的前程，声音低下来：“你那个时候，其实不应该把我带回家。”
“渺渺，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江代清看着于渺，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你对我很重要。”
于渺忽然想起汪若云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抱着脑袋闭着眼睛坐下来，心间又升起那种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真实，他们只是笔者任意摆弄的角色的感觉。
于渺忽然想到，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故事，那她脱离掉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可以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江代清搬了椅子，坐到于渺身边去，拍着她肩膀，慢慢将人搂到自己怀里安抚，“渺渺，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他慢慢吞吞，接着说下去：“如你所见，我现在非常需要钱。所以其实从一开始，我想去上什么大学、过什么生活，我所能对我自己的未来，选择的部分很少。”
于渺待在他怀里，有点不懂：“最高校的大学，给你的钱一定是最多的。”
她起身抓着江代清的手，真诚用看待神祇一样的眼神：“阿清，你是天才，你真的是个天才。上千万人中挑一，被神选中的孩子。”
于渺记得自己当时怀着多么热切和崇拜的心情和目光，生生将对自己展露柔软面的江代清推上了神坛，让他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一个不会痛苦不会麻木的神。
江代清胸腔起伏着，没说话，一双黑瞳带着怜悯一般的雾蒙蒙，将于渺重新抱入怀，搂得紧了些。
于渺在江代清给予的温暖中逐渐睡去。
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后脖颈湿漉漉的，感受到滚烫的一滴液体砸在她皮肤，烫醒了她。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江代清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