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那个护士小姐姐勾勾手，带着她们上楼，“过来吧。”
等电梯的几分钟，护士小姐抱着病历本查看，顺带提醒：“这位病人最近又转去了重症室，你们去了之后一定要保持安静，只能在长廊隔着玻璃看看病人。没多久之后就要离开，清楚了吗。”
汪若云缩了缩脖颈，感觉这处的冷气开的足。
护士小姐姐注意到汪若云的举动，轻笑一声：“这里的冷空调叶片不怎么好，过两天我们会让工人师傅来看看。”
于渺则是站在旁处，安静着没说话。
去往重症室的电梯来的慢，几个人等了会儿才成功上了电梯。
电梯内除了于渺他们没两个人，大多愁容满面，麻木没有表情。
于渺站在角落位置，也搓了搓胳膊，心说会感觉寒冷，或许不止是因为空调叶片坏了的缘故。
电梯到层开门，护士小姐姐戴着口袋领着于渺她们往前走。
走廊一眼可以望到头，尽头处的窗户装订着铁杆子，小小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风艰难挤进来。
这一层尤其寂静，仿佛大的喘息声都不存在。
汪若云跟在于渺和护士小姐身后，拽了拽于渺衣角小声说：“这里好像阴曹地府。”
阴森，刺骨。
护士小姐好像听到这一声，侧过脑袋看了一眼汪若云，口罩上的眼睛瞳孔黑沉，并未说话。
于渺拍了拍汪若云手背，让她安心。
往走廊的两侧看，长廊坐着不少一动不动的人们，各个都面无表情，乍一看像被人操控着的木偶。
“这里。”护士小姐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在一间重症室前站定，边隔着玻璃看里面的人，边告诉于渺和汪若云。
房内的玻璃前拉着蓝色的窗帘，于渺透过小小的缝隙，没看清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第一眼看见的是病床上的人身上的条条管管，被各种医疗设备连着。
汪若云心跳很快，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躲在于渺身后，皱着眉头压着嗓音说话：“渺渺，这里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于渺大脑在放空，看着病床上靠昂贵的医疗设备吊着一口气的江老爷子。
或许是因为，这里本就充满了死气和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