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渺怕石超和江代清因为这话又打起来，站在江代清身边没动，抬眸看石超的反应。
还好，石超没什么反应。
江代清倒是有点反应，好像做错事被老师批评的委屈，垂下脑袋往于渺那里靠近一些。
其余什么话也没说。
纠纷因为石超起，到头来最忐忑不安的倒是充当和事人的江代清。
于渺注视江代清毛茸茸透露可怜巴巴的脑袋瓜，心底产生动容。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无声且很轻地摸了摸面前人的头发，摸了可能以后要被大家认为是“校霸”的江代清的脑袋。
“我走了。”于渺说。
江代清稍微抬起眼，眸子染着水雾，分不清其中的委屈和无辜。
“把你们班这位也带走吧，”保健老师边拿新的药物，边对于渺抬了下颌，“你们班这位小男生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以后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再带他来这里找我。”
或许江代清今天进来医务室到现在，表现的太像无助的小孩子。
保健老师下意识将于渺当成了他的“小家长”。
长廊。
江代清一米八的高个子，企图缩在于渺一米六的小个子后面，低着头颅一直没主动开口说话。
“你现在像网上那个流行的破碎妆，特别容易惹人怜爱。”于渺试图开开玩笑，活跃气氛，可惜实在不怎么擅长。
这话说出来，于渺有点后悔，扣着手指头缓解尴尬，侧过脑袋，“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江代清遵循于渺的步伐速度，跟在她身后，“破碎妆，就是我这样子吗。”
“……对。”于渺硬着头皮回答，“就是你这样子。”
教学楼现在没人，大家都去宿舍楼午休了。
于渺和江代清走了很久，也没看到其他人。
于渺单方面沉浸在尴尬气氛中。
“这种惨兮兮的狼狈样子，会惹人怜爱吗。”江代清转动瞳孔，指尖点了点额角，从上往下看着于渺清隽的侧颜。
于渺不知道怎么说，动用所有词汇想圆过去，“会，许多网友小姐姐都很钟爱这一款——破碎小狗类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