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代清被于渺催促着先回去学校。
她躺了没多久，也被妈妈接了回去。
于母给于渺带了校服和书包，直接送她去学校。
路上，看着窗外一路倒退的风景，于渺的手停在窗玻璃细细描绘，连成一个圆圈。
于渺：“妈妈，你大学想让我读什么专业？”
于母开着车，从后视镜瞥她一眼，“你现在才高一，专心学习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车子在路上行驶，有几辆年轻人开的摩托飞速闪过于渺她们身边，还对她们按了按喇叭。
“渺渺，”于母再度开了口，“你自己以后想读什么专业，妈妈都不会拦着你。妈妈尊重你的想法。”
于渺那年十六，冥冥中感觉有些事情不断攀岩成长。
她肩上的重量和梦想，变得不一样了。
窗外风景一路飞驰，于渺刚在车内换好蓝白色的校服，困眯起眼睛，趴在车窗边。
某条巷子站着一群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痞子，身上是附近的职高校服。
被围的那个人于渺看不清脸，只瞥见那人身上没穿校服。
男女生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在说笑。
微风拂起于渺的发丝，涌上的困倦更深了。她搭着自己的手臂哈欠连连，靠着车窗睡着了。
车窗只开了一条缝，车内是冷空气的味道。
江代清和载有于渺的车子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他身上染着不少尘土，脸上有几个乌青的拳头印子，嘴角渗出鲜血。
他吸了口凉气，一手抓着书包，敛眸地上被几人踩了好几脚，变脏污了的他的校服，一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伸到眼前。
“不是说好，”江代清含着笑，“不打脸的吗。”
“你个废物bb什么！把钱拿来！”对面的一人受不住江代清的嬉皮笑脸，拽着他往巷子深处去。
江代清被强硬拉住领口，仍旧笑嘻嘻的样，“这个月的钱，我不是已经还你们了吗。”
“就你那点钱，连利息都不够！”那个用力拽着他的人恼火，脖子憋红，青筋蹦出。
“哎，胖虎。”戴了眼镜的男人故作斯文，指间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