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吐出的烟雾呛人，喷在江代清的脸上。
那人不紧不慢上前，夹着烟的手拍拍江代清的脸庞，指间的灼热近在江代清脸边，“江代清，记住，你还的只是一些钱，我姐姐失去的可是一条命。”
陈飞重新咬着烟，“江代清，那都是你该的。你跟你爸妈、你爷爷是一个德行。那么点钱，就够买你这个月的良心了？”
几人从江代清身上搜刮干净钱财，潇洒转身离去。
“陈飞。”江代清在地面站起身，直直望着他的背影，咬紧牙关，下颌线锋利流畅，“我从未否认那些事。”
陈飞极其不耐烦，抖着肩膀活脱脱一个二流子，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逼仄的小巷子，“嗯，所以？”
“所以，跟我爷爷道歉。”江代清表情认真，不容置喙。
“就你那教出了小偷爸妈的老不死，有什么好道歉的？”胖虎不加掩饰的嘲讽。
江代清冷哼，无表情睨了他一眼，气势居高临下，像在看一只蝼蚁。
胖虎人如其名长得彪悍，体重两百多斤。
受了江代清那一眼，背后忽然一阵冷意，咬紧牙关把其他的话识相咽回了肚子。
陈飞翻了个白眼，对自己这帮兄弟招招手，“走。”
下一秒，陈飞脸上迎面遭受用力的一拳头。
于渺刚到教室，刚好是下课时间。
班内许多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汪若云从她的位子挤过来，一脸复杂的表情，把于渺拉到了一边，“渺渺。”
“怎么了？”于渺盯着汪若云紧张的样子。
汪若云使劲吞了吞口水，用尽力气憋出一句话，送到于渺耳边，“和第一名保持距离吧，他真的很凶，像没驯服的野狼。”
汪若云忧心忡忡看着于渺，担心她会被江代清这只没经驯服的野狼的爪子划伤。
“你们欠下的钱我能还，你们欠下的人命债我该怎么还。”
江代清爷爷拖着年迈的身子来医院，找到病房内包扎好伤势的江代清，听到他对着窗户自言自语。
“阿清。”江爷爷站在门口，叫了他一声。
江代清没有动作。
这间病房内其他几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