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沈清珏笑不达眼底，显得阴沉沉的，“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她一记掌刀劈在李婉嫣后颈，李婉嫣来不及挣扎，闷哼一声，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清河公主，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她？难道还心怀怜悯不成？”
镜明诚的视线从鸟笼上移开，正饶有兴趣地望着沈清珏。
“怜悯她？你别说这话恶心我。”沈清珏摸出那团易容用的面泥，掐下一点，往李婉嫣脸上抹，“只不过她背后有人护着，那个人若不除掉，只杀她顶什么用。”
她纤细的手指在李婉嫣脸上涂涂抹抹，将她原本的五官盖住，不多时，又捏出一副新的五官，这幅五官她最是熟悉，每日揽镜自照便能看到，正是她的脸。
镜明诚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掴掌笑道：“难怪你只要我把那些人打晕，原来是存着这种心思，你比我皇兄都坏。”
沈清珏冷笑道：“我只不过要她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罢了。”
是李婉嫣自己下的命令，要那些人对沈清珏做出不轨之事，那便遂了她的意，只不过，如今的“沈清珏”也是她自己。
说什么坏？不过是将苦果塞回始作俑者嘴里罢了。
沈清珏懒得与镜明诚多做理论，摆手令他出去，而后锁上门，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林晟的衣服。
那身衣服缀着几处补丁，可见林晟生活之清贫，其实他在军中做副将，所得银钱并不少，只可惜他父亲早年滥赌，欠了不少外债，也不知林晟至死还了几许。
沈清珏将面泥糊在脸上，凭着印象捏出林晟的模样，又将换下的衣服披在李婉嫣身上，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清河公主打算用这个人的身份混入镜国吗？”
沈清珏点点头，其实原本不是这样的打算，不过昨夜云稷发疯，现如今合宫里都在传林晟已死的消息，她必须想个办法令这消息不攻自破。
“说起来，你皇兄为什么非要我去？难道只凭典礼上的一面之缘？”
“那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见了，清河公主好好想想，我就不便多说了。”
沈清珏疑惑起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更早的记忆，论理，镜明璟生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