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了七出之条的。”
沈清珏拨开他的手,脸拧到一边,冷冷道:“那你便休了我。”
云稷的笑意凝在脸上,转而沉了下来,目中透出戾色,周身笼着寒意,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便是再说十遍也无妨。”沈清珏回过头,视线望进云稷的双眸中,用不容商量地语气说:“休了我。”
“主子。”文竹闯进来,拉住沈清珏的手,跪了下来,急道:“主子别赌气,快跟殿下道歉。”
“我没赌气。”沈清珏抽出自己的手,将桌上的笔取下,膏顺了笔尖,“你要是不肯写,那我来写,只消你摁个手印就是了。”
说毕,笔走龙蛇写下数行,拍在云稷面前。
“我是一眼不想见到你了,你也不要死缠烂打。”
“哈哈哈……”
云稷仰起头笑了起来,他笑得太久,让人怀疑已经癫狂,终于又过了许久,笑声戛然而止,他将墨汁淋在手上,整个摁在那张纸上,而后指着门,怒说:“滚出去!”
沈清珏将那封休书仔细叠好,收进袖中,向云稷一笑:“你记着,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休了我。”
说完,也大笑着离去,留下身后满室狼藉。
“吭啷仓啷”,是瓶子被人砸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半宿。
“主子!”文竹跑上来,扯着沈清珏的衣袖,哭成泪人,“主子若走便带我一起吧!”
“你……”
话音未落,忽然有两双手一左一右擎住沈清珏的手,玉烟踱步而出,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
“太子妃得罪了,皇后娘娘要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