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敢来拉拉扯扯了？”
沈清珏双手一转，即刻摆脱桎梏，扯着那两个上手的宫女的发髻，往里一用力，将她们脸对脸磕在一起，直撞破了对方的头方罢。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拍拍手，理了理衣裳，昂着头径自去了凤仪宫，文竹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沈清珏，本宫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皇后的帕子揉在肿如桃核的眼睛上，她身旁的李婉嫣坐在椅子上，一脸怨毒地盯着沈清珏，她那两条腿了无生气，只能任由其无力地垂下。
“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为这件事。”
沈清珏戏谑一笑，走到李婉嫣身旁，拿手戳了戳那两条僵直的腿，笑得越发开心。
“果真是废了，甚好，甚好。”
“沈清珏！”皇后拍案而起，嘶声道：“本宫才对你有所改观，还以为你是个良善之人，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婉嫣！”
“良善之人？”沈清珏“呵”了一声，挑眉反问皇后，“她屡次三番陷害我时，皇后娘娘可曾想过她是否良善？我不过施还万一，皇后娘娘便来责问我了？”
“可是……”皇后避开沈清珏灼灼目光，垂下眼睑，底气不足地说道：“可你终究也还是好好的。”
“我好也是全凭自己的本事，与她无干，但我屡次身陷囹圄却都拜她所赐。”
皇后低着头，沈清珏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眼角的细纹。
这几日皇后护着她，也算对她好了一场，让她想起自己早早去世的母亲，竟有些悲凉之感。
“母后。”她稳住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声线，厉正言辞道：“你难道不知道李婉嫣想杀了我吗？”
“本宫……”皇后终于抬起头，心虚地看了一眼沈清珏，很快又低下头，小声说：“本宫知道。”
“姑母。”李婉嫣听见皇后这么说，嘴一撇，立刻扯住她的衣袖，央她为自己做主。
“别胡闹了。”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往后你别来凤仪宫了。”
“姑母……”李婉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而后露出阴毒之色，转瞬即逝。
沈清珏见皇后这般，有些不敢相信，沉吟半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