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来,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显,沉声道:“你可有证据?”
“我当初知道与李婉嫣做交易无异与虎谋皮,故而先让她签了一封认罪书,才肯把毒药给她,那封信现藏在我卧房床头的暗格里。”
话音刚落,头顶的瓦片忽然一声异响,极轻微,却引起了沈清珏的警觉,她忙抬起头,屏住呼吸,细听之际,窗外忽传来太监急切的声音。
“太子妃,文竹姑姑来寻,说是东宫出事了。”
此言一出,不过须臾间,方明溪便立刻站起来,指着沈清珏,怒道:“沈清珏!我立刻奏明皇上,治你假扮天子的罪!”
沈清珏知道身份暴露,朝着外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滚开!”而后索性将面泥揉下来,笑说:“将死之人只配见阎王,是见不到皇帝的。”
说罢,她拢上斗篷便起身往外走。
“沈清珏!”方明溪忽然紧步上前,拦住去路,“你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生不能报,死后见了阎王也要参你一本!”
“杀父之仇?”沈清珏想了又想,仍是不解,“你父亲是谁?”
“前太医令张显!”
听见这个名字,沈清珏的眉毛才舒展开,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明溪,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贼老头。听闻他一把老骨头还流连花丛,在外头有好几个私生子,想来你就是其中之一咯。”
“是又如何!我父亲贵为太医令,不过斥责了一个宫女,你就要害死他吗?”
“斥责?”沈清珏一挑眉毛,眸子变得犀利起来,“他分明是将那个宫女骗到无人处欲行不轨!”
方明溪双眸一紧,后退了半步:“什么?”
“你知道那个宫女是谁吗?”沈清珏往前跨了一步,紧逼在方明溪面前,一字一字,残忍如刀割肉,“你细想想是哪个宫女与我同气连枝?”
“是……”方明溪双目放空,不住往后退去,终于一个不稳栽进了椅子里,“是文竹。”
沈清珏不再理会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身后方明溪细如蚊呐的声音却叫她呆在原地。
“明瑶公主不是我死的。”
“不是你杀的?”
沈清珏回头望向方明溪,见他扶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