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稷闷哼一声,往后退开,像一只被主人斥责了的的大狗,看着沈清珏,眸中的情绪像是失望,又像委屈,可他一个字也不说,唇上的血晕开,像是点了胭脂,越发衬得他唇红齿白。
“别给我发疯!”
沈清珏将头扭开,硬起心肠,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稍晚时分,玉烟来她宫里传话,说是皇后有请,却领着沈清珏去了御书房。
沈清珏正满心疑惑,跨步进门,一眼便看见了含笑望过来的镜明诚,方明溪与李婉嫣也跪在一边,都低着脑袋,神情很是紧张。
“太子妃,我来卖你一个人情了。”
他趁着沈清珏行礼之际,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沈清珏不明所以,见他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定是内有乾坤。
“平京王说的可是真的?”见人来齐了,端坐在上首的皇帝揉着太阳穴终于发话。
“不敢有假。”镜明诚略一躬身,表情极是笃定,“我皇妹的死却是另有蹊跷,本国已经寻出真凶了。”
沈清珏心中一凛,忙抬起头望向他,亟待他说下去,偏他咂摸下嘴巴,不肯说了。
“是谁?”皇后终于等不得,不耐烦地问道。
“正是豫国太医方明溪。”
众人一时都看向方明溪,他双眸一张,显然也很惊讶。
镜明诚这才不疾不徐地打开盒子,将里头一领外衣展开,抖了抖,将袖口拎起来呈给众人看。
袖口上有一处浅浅的污渍,不细看本来瞧不出,偏上面又蒙了一层土,便有如墨落雪上般显眼了,沈清珏认出这正是镜明璟在那次典礼上所穿的。
镜明诚扭脸向方明溪:“不知道方大人还记不记得向日曾向我皇兄敬酒不成,失手打翻在我皇兄衣袖上的事。”
他也不等方明溪回答,指着上头的泥污,自顾说下去。
“当时方大人不顾体面,又糊了一层泥在上面,是因为害怕酒水里掺的药被人发觉,而这种药能使人发疯。”
“而照顾我皇妹的嬷嬷说,她进宫前,喝过一碗参汤,也是方明溪送来的。”
他忽然抬高了声音,戟指着方明溪,喝道:“我皇妹根本不是疯症发作,她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