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珏听他提及此事,有些惊讶,一挑眉毛,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我便卖你一个人情。若不是,只怕太子妃只能给云玥公主收尸了。”
“呵,既如此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沈清珏冷笑,而后斩钉截铁道:“是!”
镜明诚笑了起来,将那幅画递到沈清珏面前,画中人杨柳细腰,肤若皎皎月华,脸上轻纱被风拂开半边,露出倾城绝色,不是沈清珏却是谁?
“清河公主,你害我皇兄娶错了人。”
镜明诚双眼弯弯,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愉快地打量着沈清珏愕然的表情,心中想着:皇兄丹青不精,不能画出她容颜万一。
“难道……”沈清珏已猜出事情原由,敛了神色,问道:“你特意找我不会只为了来问这一句废话吧!”
“清河公主好聪明。”镜明诚将画卷收起来,压低了声音,“父皇驾崩,豫国也要派人吊唁的,皇兄交代了,谁都可以不去,公主一定要去。”
“你难道不知道我只是豫国太子妃,根本没资格去吗?”
“女眷不能出席这种场合的规矩各国皆有,我自然知道。”镜明诚悠闲地翻过桌上的茶杯,手指轻碰碗壁,脑袋和着调子轻轻摇晃着,一副浑然事外的悠哉模样,“但我只是个传话的,去与不去,怎么去,是公主的事。”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翘着二郎腿,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再过了一会,没了声响,竟是睡了过去。
沈清珏只好退了出来,迎面便看见了云稷,他的手扶着门,手指紧紧抠在门框上,指尖泛白。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沈清珏轻飘飘一句话,也不看云稷,径直走了开去,还没行出几步,小臂一痛,却是云稷擎住了她。
“沈清珏。”云稷眉际往下压,深邃的眸子涌动着热烈的情绪,忽然像下定了决心,双唇一抿,左手捧着沈清珏的脑袋,俯下了身子。
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唇上微热,沈清珏愣怔在原地,任由双唇被人含着,一片柔软探进唇缝中,抵着她的贝齿。
惊愕过后,沈清珏终于反应过来,就着那片柔软恶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