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果然没安好心！
沈清珏冷哼了一声，并不声张，笑着去拉李婉嫣的手，说：“偏巧我也害怕，咱们俩结个伴，一起回去。”
“行呗。”
李婉嫣只是敷衍，并未上前，奈何沈清珏使了暗劲儿，一把将她拽过来，而后身形一闪，矫若游龙地避开，尖刀指处赫然变成了李婉嫣。
“明瑶公主！快住手！是我！”
李婉嫣惊呼一声，抬起手护住头脸，身子也随之瘫坐在地。
沈清珏见那把尖刀欲收，哪里肯轻易罢休，向李婉嫣一笑，伸出玉手，轻轻在镜明瑶背后点了一下。
“呀——”
霎时间血洒在月光漫地的青砖上，显得格外晃眼。
李婉嫣捂住被扎对穿的左手掌，歇斯底里地哀嚎，眼泪鼻涕齐下，混杂在地上的血里。
“沈清珏，你好狠毒！”
“哼，你自找的。”
说罢，沈清珏便不再搭理李婉嫣，转眸望向了镜明瑶，讽道：“疯人院没把你看住，叫你跑出来了？”
“沈清珏，你害死了春儿，我要你给她陪葬！”
“你有毛病？春儿是你溺死的，头也是你砸烂的，要陪葬也该是你先请，找我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发疯！等你死了，我自会给春儿交代！”
言毕，镜明瑶拔出尖刀，不管不顾地往沈清珏身上扎。
沈清珏练过几年，自然比养尊处优的镜明瑶身手灵活许多，三两下也能斡旋，只是方才席间饮了酒，身子有些疲乏，展眼见云凌府邸不多远，便迈开步子，一径跑进去，转身把大门落了锁。
“清珏？”
云凌本在书房温书，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是沈清珏，又惊又喜。
“你不是替云玥应付镜明璟去了，怎么来我这儿了？”
沈清珏抚着胸口顺气，纠正他道：“叫皇嫂。”
云凌眸色一暗，连带着方才喜悦的脸也黯淡了下去。
门上轰然一响，像是有人拿石头不住猛砸，镜明瑶的声音隔门传来。
“沈清珏，你给我滚出来！”
“这是怎的？外头可是明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