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女人一改方才的得意样子，擦了胭脂的红唇紧紧抿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东西不过第一眼看得过去，其实是黄铜镀了金，宝石也是掺了杂质的劣等货，也就是做工精细些，尚可以唬住那些没见过好东西的。”
从前公主最喜这些金银制物，沈清珏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识得许多，一番话不紧不慢，却呛得那女人秀脸一红，半个字也说不出。
沈清珏拉住文竹，捧着她不住往下垂的脸，细声细气地哄她。
“你要再挑些次品，那边的女人又该讽刺咱们，只当是为了我的脸面，只拿你喜欢的就是了，不必给我俭省。”
“好。”文竹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点了下头，而后指着店里摆在最显眼位置的一根链子，“就是这个了。”
那是一串镶珍珠宝石的金项链，做工自不必提，难得的是上头珍珠数十粒，俱是一样大小，下端坠着一枚泪滴状的鸡血石，更是鲜红欲滴。
“嗯。”沈清珏满意地笑了起来，“我就要这个，给我包起来。”
“我也要！”那女人沉默半晌，这会子终于逮着空发作了。
店家望着二人，两手一张，犯了难。
“这根链子二千两银子，是本店镇店之宝，只这一个，二位都要……”
“那就按规矩，价高者得。”那女人将手摸进怀里，点了点身上银钱，胸有成竹道：“我出二千五百两。”
“那么……”沈清珏摸了摸钱袋，脸上笑意一滞。
遭了，我几乎忘了，来之前看那个老人可怜，便将银票都舍予他，现在浑身上下一个子儿也没有！
“怎么？给不出来？”那女人朱唇一撇，嘴里“啧啧”有声，掏出一把银票，摔在店家脚边，得意道：“我就说，穷酸下贱人，不配！”
沈清珏攥紧了空空如也的钱袋，正要理论，却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脆响，是扇面展开的声音。
“五千两。”
“什么？”那女人傻了眼。
沈清珏回眸望过去，只见云稷从夕阳中走来，手中玉骨扇子轻摇，扇面上画着一枝红梅，越发衬得翩翩公子之姿，芝兰玉树之貌。
女子见云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