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害死了李容嫣!
难道那个黑影是方明溪?
沈清珏心里虽有许多怀疑,却因少了关键证据只能作罢,全凭皇后草草结了案。
回宫时,她一路心事重重,等回了宫,径直去了房里,将柜子打开。
里头本齐整叠好的被子已被翻出来,那把刀当然不见了,只留下点点血迹。
云稷此时也跟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上头的血,问道:“清珏,这是什么?”
“嗯……”沈清珏想了想,十分自然地说道:“前儿个身上来了葵水,不小心蹭上去的,正要拿给文竹去洗。”
“哦。”云稷这才收了疑色,折身要出去。
“等等。”沈清珏叫住了他。
“还有别的事吗?”
若论往日,沈清珏巴不得云稷赶紧离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黑影在宫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昨夜来了,难保今夜不会来。
“你不是说过,少女失踪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吗?”
“是啊,怎么了?”
“不如我们出宫再去查一查?”
“我们?”云稷又惊又喜,“你要跟我一起出宫?”
“是。”沈清珏决然道。
敌人在暗我在明,若还待在宫里,岂非等着别人来杀?
既打定了主意,沈清珏连接催促云稷向皇帝禀明事体,皇帝也爽快,并没多问,便答允了。
两人收拾了行李,午后便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沈清珏将满头乌发拿玉冠挽起,打扮成男子模样,却也是个清秀俊雅的公子哥。
她与云稷并肩走着,文竹与林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所过之处,姑娘们莫不颔首低眉,双颊绯红。
“前阵子这里有个女孩子失踪了,那女孩子年方二八,正当韶华,说是去洗衣服,却一去不回。”
虽然云稷一向冷心冷面,说到此处,也不免动容,幽幽叹了一口气。
“前头便是那女孩子住处,她本来就父母双亡,只有她爷爷还健朗。”
云稷指着前头的破茅屋,那茅屋本就矮小压抑,土墙上还遍布裂纹,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
“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