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云稷似是被勾起了兴味,矮下身子凑到沈清珏面前。
沈清珏笑得越发动人,左手顺势搭在云稷肩上,笑说:“我想说……”
眸中犹带笑,忽而浮起狠戾,右手往头上一摸,拔下一根发簪,直直送进云稷心窝里。
“呃啊……”云稷俊美的脸现出痛苦之色,他低下头望了望心口上的簪子,目光缓缓上移,定在了沈清珏身上。
“你怎么敢……”
话未尽,身子晃了晃,猝然倒在沈清珏面前。
“哈哈哈……”沈清珏面上虽在笑,心里却隐隐作痛起来。
许久,她收了声,抬手拔下钉在袍袖上的匕首,眼帘低垂,望着云稷:“这一世,没人可以伤害我,除了我自己!”
说完这句话,她反手将匕首送入腹中,虽不在要害处,血仍瞬时染湿了嫁衣。
她俯下身子拔下云稷心口的簪子,重插回头上,捏着嗓子呼道:“救命!太子杀人了!”
而后眼前一黑,只听见门外人声渐近,却再没了意识。
再听到人声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沈清珏觉得喉咙干渴得像要冒了烟,连吞咽口水都火辣辣的疼,她想睁开眼,眼皮子却好似有千斤重,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呢喃。
“对不起,我知道,他又出来了。”
是云稷的声音。他竟然没死?可恶,那我也得尽早醒过来,万不能叫他得了便宜。
沈清珏如斯想着,却听到云稷接着絮絮说道:“新婚那日你说是我替你解下汤泉宫的围,我只道他出来做了一桩好事,便生了亲近人的念头,原来不过是我妄生绮念。”
什么?我是捅了他的心,却不是捅了脑子,他在说些什么胡话?我竟一个字也听不懂。
正自暗忖间,飘来一道脂粉的黏腻味,有个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喝道:“把这个越国来的没教养的公主拖出去!”
“我看谁敢动太子妃!”云稷先是沉声说道,而后一顿,软了话语:“母后,我说过了,心口的伤是我自个伤的,与旁人无尤。”
他护着我?沈清珏不敢相信。
“稷儿,你拿本宫当傻子戏耍吗?让开!不许你护着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