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戴回自个腕上,满意地端详了许久,侧身向云稷问道:“在越国偷人东西是要重罚的,不知道豫国是不是如此?”她话有所指,笑意吟吟地望着云稷。
周围已聚了许多人,众目睽睽之下,云稷面上挂不住,只好撂下一句:“全凭你处置。”便一拂袖子,离开了。
沈清珏抚着腕上的镯子,低头凝向泥水中挣扎的老头,又乜斜了一眼那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勾唇一笑。
“你看,你们两个若是不冤枉我,这镯子可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现在非但镯子拿不着,还得吃一通鞭子。”
敛了笑意,向身旁士兵吩咐道:“打三十鞭子,叫他长长记性。”
重生一世,也叫沈清珏懂了一件事:人善被人欺!
如斯想着,头也不回地去了,一径回到马车上,稍作酝酿,掀开了帘子,云稷正箕坐在车上,手执一个红色玛瑙小杯,却不递到唇边,一脸的落寞,好似在想些什么。
沈清珏心知他又在想那个死了的女人,也不扰他,静静地坐了进去。
云稷察觉出身侧的动静,先开口讽道:“这样你终于满意了?”
“自然是十分满意。”
云稷转眸,终于正眼望向这个被母国抛弃了的和亲公主。
沈清珏本就生得雪秀,精致的鹅蛋脸,青黛描的眉毛似水洗后的远山,唇上的胭脂遇水泅开,更添了几分娇媚。
云稷不由暗自喝彩:真真是越国风水养美人。
“你总盯着我瞧什么?我脸上可是开了花了?”
明明是一个羸弱美人,偏是不肯服软,举止言行都好似带了刺似的,云稷难得一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十分有趣。
“我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大多曲意逢迎、做小伏低,你与她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