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芃芃道：“别急呀，听我说完。后来他们世代繁衍，族人越来越多，那种头骨毕竟稀少，无法满足家家供奉狼神的需求，所以他们也会找些没有凹陷的普通头骨，用丹砂在眉间点个红点，当作箭痕，渐渐也就演变成了一种可以流通于市的东西，不过即使是这种替代品在蛮族可是千金难求呢。”
“那头骨上果然有个红点！”许言激动地发现。
卫殊叹道：“都说蛮族人并未开化，我看他们倒是忠义，救命之恩世代谨记，倒是比不少东陆人都强。”
成及润点点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趟交城之行真是收获颇丰。殊儿，你可喜欢？”
卫殊听这熟悉的台词，知道若是自己说句喜欢，他定又会花费重金买下此物，连忙摆手：“既是神物，当然要由真正信仰它的人拥有它，我们何必凑这热闹，反倒是对它的冒犯。”
成及润想想也是，这才作罢，拉着卫殊去别处寻找其他稀罕物件，势要送她些什么才肯罢休。
许言满面愁容，以前总盼着有朝一日殿下有了意中人，不再挥金如土地吃喝玩乐，谁知谈上恋爱竟更是烧钱，他叹了口气向摇摇说道：“你家小姐啊，有毒。”
摇摇显然没理解他的言下之意，慌忙摇了摇头，想为卫殊澄清，许言看摇摇这副单纯的傻样子，又叹了口气，偷偷捏紧钱袋子，跟了上去。
卫殊找到一把金丝楠木的梳子，花了三两银子便买了下来，付完钱拉着成及润便走：“这些蛮人真是傻，也不先问问市价，金丝楠木极为稀有，若是在卫国，便是三十两也买不来。”
成及润笑道：“问也徒劳，你看他们的发型，这梳子再名贵，与他们而言，怕也是用不上的。”
卫殊被他逗笑，回头把梳子塞到他怀里，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梳音同殊，你可知我心意。”
成及润把梳子塞进胸前，心口被暖意填满：“我定日日放在心上，与它如影随形。”
卫殊心满意足，拉起成及润继续闲逛。
他们绕到一处角落，那里挑选商品的人少些，地上多是些毯子、围脖之类的衣衫饰物，虽然精美，但到底是被人穿过的，说不准还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交城本就富庶，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