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大半个月,朱颜和青梧收到了老太太派人快马送来的信。
朱家那位族叔家中生了些变故,独生子正室的孩儿两年前不幸夭折了,妾室好容易有了孕,被正室知晓后,生怕生下个庶长子来,便在茶水里加了药想要使妾室流产,不想妾室对那药物反应剧烈,竟一命呜呼了。
事情闹上公堂,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收到信时在门房放了好些天才被看到,这才迟了些日子给回信。
亲事倒也并未生什么变故,族叔做主将朱颜送到伯府时,便已将亲事托给了老太太,如今也不过是出于礼仪打个招呼。
青梧拿到允婚的回信后,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朱颜笑他,“这有什么好看的?”
青梧无奈,“有了这个,你我才算名正言顺。你怎的毫不在意?难道无媒无聘你也能接受?”
朱颜还真是不大能理解,有了媒有了聘,也不见得就是有情人了。
不过他在意的话,她便也假装很在意吧,遂摇摇头,“那自然不行。”
青梧这才满意,揉揉她脑袋,不再继续这话题。
“你想见他吗?”朱颜试探着开口。
青梧:“你是说我父亲,有点吧,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他同你长得像不像。”
“是我同他长得像不像。”
“哦,对。上回伯爷的葬礼上,我看他那小相便觉得你们不像,你也不像姚氏,那是我还奇怪,果然,你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嗯,祖母说我长得更像我母亲。”
“那你母亲定然是个大美人吧。”
“嗯,应该是。”
这般日日闲谈着赶路,马车离王府越来越近。
孙管事来找青梧,笑得极是和善,“老奴跟公子说说府里的情况,您好心里有个数。”
“嗯。”青梧语气淡淡的。
“王爷如今有三儿二女,其中两儿一女是嫡出,一儿一女是庶出。您是王爷最大的孩子,往后也是他们的兄长……”
“这些不必跟我说,我只是来见见我父亲,不会在王府久住。”
孙管事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一时面色惊愕,难以接受道,“这,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