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起身离开,走到院子又听到朱颜喊他,“你若是写出来了,可得第一时间让我看呀。”
“好,没问题。”青梧声音轻快。
饭桌上,王爷爷和王阿婆问青梧今天感觉怎样,他讪讪笑笑,不知该如何答复。
王爷爷哈哈笑了几声,“我看你呀,就是个天生的读书人,不是做咱们这行的料。莫着急,再找找旁的活计,早晚能找到适合的。”
青梧心中感动,便坦诚道,“嗯,我打算写话本。”
王阿婆立时叫好,“想不到我老婆子大字不识一个,家里头竟还能出个话本先生。”
青梧一听人家将他化为一家人,心里酸酸涩涩的,哑着声音笑道,“还不知能不能成呢?”
“不着急,你慢慢写。往后就在家里头待着写你的话本,早上我多做点吃的留给你中午吃。”王阿婆一锤定音。
“对,成不成都要先试试再说。你安心写着就是。”王爷爷安抚道。
暗夜,青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回想着自己听过看过的事儿,什么公案类、风月类、或是世情类、演义类,琢磨着哪些适合写在话本里头,越想越兴奋,全然没了睡意。
待到公鸡打鸣之时,他脑中的故事也大致成形了,这才安心睡去,只等天色大亮之时,便能一挥而就将所思所想写下来。
王爷爷和王阿婆出门时,青梧也坐在了桌前。
王家并无正经的书桌,青梧只得找来几块石头,将房中一张王爷爷自己做的小木桌四只腿垫高了些,勉勉强强做个书桌。
昨日的伤处还有些微的刺痛,他摊手看看,摇头笑笑,便开始提笔在砚上蘸墨,又抬腕在纸上写了起来。
青梧口内念念有词,有时是将心中所想诉诸于口,再呈现于纸上,有时是默读写好的部分,看是否通畅,然后再字斟句酌地修改一番。
兽君窝在他脚边,见主人眼神里全是桌上的纸张,连半分心力也不愿分到他身上,初时还不断制造些声音和动静,后来见主人全然不为所动,便也放弃了,自己走去院中晒着太阳打盹儿,偶尔睁眼睥睨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墙头上叽喳乱叫的鸟儿。
一页纸写完,他便放到一边晾干墨迹,然后继续奋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