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温四娘是个明理的人,没有拾起扫把就把他扫地出门。
真得谢天谢地了。
即便心思多了去,但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明佳与是感谢宋遇辞的,要不然她自己真开不了口。
待收拾妥当,温四娘端着脸盆就要告退,明佳与别扭着不知该如何出言挽留,干脆决定过段时间再做打算,只向她打听宋遇辞的去向。
“这……”万不想一直言语得体的温四娘,竟也支支吾吾起来了。
“怎么了?”
“小的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明佳与随手抓起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但说无妨。”
“少爷安排了我,之后便说要去……”
“要去做什么。”
“……”温四娘动了几次嘴皮子,可惜都没说出口,看起来真有难言之隐。
明佳与看在眼里,决意大胆猜测,“喝花酒?”
果不其然,温四娘的眼里流露出肯定,同时又惊恐的神色。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想她先前还觉得,大少爷和少夫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良配,没曾想其后也少不了这种腌臜事。
更过分的是,宋遇辞竟然还能如此大言不惭,不做任何修饰地说出口来,真是惶惶不知羞耻。
而明佳与同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相比之下,她家男人是好赌了些,但至少是爱她的啊。
温四娘感慨着,即刻便不得劲了。要在以前,她还能活在被爱的幻想之中,而今秋生要价六两银子便把她卖为仆妇,哪里还有爱意可言。
到底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什么情啊爱啊断然抵不过钱财。
她心灰意冷,泪水在眼眶中氤氲,忙起身告辞了。
明佳与不做挽留,盘算着该怎么与宋遇辞恩怨两清,各生欢喜。
徐清风走马上任已有些许时日,除了升堂断些鸡零狗碎的案子,平时更是没有闲着。
他着手翻阅了前十年的卷宗资料,从各方案件到地方财政都有了透彻的了解,全然不似各位师爷粉饰的那般天下太平。
当今地方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