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佳与好不容易起个大早,辛辛苦苦把昨日明夫人差人送来的瓷器件都倒腾出来,生意还没开张就被人砸了,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不是第一回跟宋遇辞交锋,上次就让宋遇辞跟小厮做戏开了溜,眼看这回又有如此迹象,她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占据主动权。
“不用道歉了,直接照价赔偿吧。”明佳与冷着脸说。
“行,你开个价。”宋遇辞自知理亏,倒也爽快。
明佳与难得见他不抵赖,刮目相看,既如此,这笔账是要好好算算。
她思忖片刻,不动声色地进行着一番头脑风暴,结合自己上辈子学的会计知识和法律条文,再换算成看小说学来的古代金钱制度,大言不惭地爆出了数额:“五两银子。”
“多少?”宋遇辞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拔高了音调反问。
一边贵哥儿缩头站在宋遇辞身后,委屈的要哭了。
看样子,是要把他娶媳妇的本钱都赔进去的节奏啊。
“不多不少,五两白银。”
“小乞丐,你别狮子大张口啊。”宋遇辞警告明佳与。
“有没有狮子大张口,听我给你算一算,就知道了。”明佳与盘腿坐下,拿过算盘横在腿上拨弄,“我这批货,都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你可以查看官印,如今全碎了,货价应该赔吧?”
贵哥儿不死心,蹲身捡起一看,果然如明佳与所说,宋遇辞瞟眼看得真切,只好咬牙说,“……该赔。”
“很好,三两银子,”明佳与获得阶段性胜利,继续算,“我起早费了老大力气,把瓷器搬来早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就剩这一堆渣滓了,也得赔一两银子;还有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生生被你们俩大汉砸了摊子,吓都吓死了,也该赔一两精神损失费吧。”
“什么费?”宋遇辞读书虽不上进,却是行商的好苗子,他纵横商场这些年,从来没听过如是说法,不由得怀疑明佳与信口胡诌,敲诈勒索。
“精、神、损、失、费。”明佳与不心虚不怯场,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宋遇辞受够了明佳与大言不惭的样子,没好气地左右打量一眼四周的看客,躬身近到明佳与跟前,低声说道:“小乞丐,差不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