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不起眼的青棚小马车停在了一间小院门口,这里是青黄县外的一个小镇,离青黄县不远。
身穿杏色裙子头发简单盘起的女子正是施蘅,她跳下马车,从车上小心翼翼扶下来一个老妇人。
施蘅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车夫,“一路辛苦了,麻烦大叔再帮个忙把车上的箱子抬到院子里去,多谢了。”
车夫接过钱,爽快道:“好嘞!”
江嬷嬷紧紧抓着施蘅的手,“蘅儿,这是在哪?”
施蘅说:“我租了间院子,在青黄县附近,我们先在这里住一阵。”
江嬷嬷不解,“为何不回自己家去?”
“我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做。”施蘅倒了杯水给江嬷嬷喝,“等做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江嬷嬷喝了口水,怀念道:“好久没回家了,千好万好还是自己家好,等回去后我做桑叶饼给你吃,你小时候最喜欢了。”话一出口,她又是伤感又是心痛,无神的双眼看着施蘅的方向,“蘅儿还记得么?”
施蘅笑了笑,“不记得,不过听着就很想吃,到时候奶娘教教我怎么做,说不定一吃就想起来了。”她抚摸着江嬷嬷的手,“奶娘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江嬷嬷欣慰道:“能重新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奶娘就知道,蘅儿不会死的。”
她有些犹豫地问,“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姑爷就是在青黄县当县令对吧。”施蘅曾经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下自己失忆后的经历。
“不是姑爷。”施蘅淡淡地说,“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江嬷嬷说:“你们已经成了夫妻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真是小孩子脾气,我倒觉得这个刘姑爷是个挺好的,年轻有为,又没有婆母要伺候,你们之前过了两年说明你也看得中他,不如——”她劝着,在她看来刘殊与施蘅的婚事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木已成舟,施蘅又已经把魏临春忘了,若刘殊是个还不错的不如将错就错再磨合磨合。
“奶娘,他做的许多事我没同你说,但一想到我就如鲠在喉。”施蘅说,“反正就是,我我不要他了。”
江嬷嬷还想再劝,“蘅儿,不要这样任性,人家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都